一、血与星的交响曲
三天前,青铜峡那道裂纹开始往外渗紫光。老村长蘸着酒水写卦,说地脉要活。没人信,直到双生龙王同时破封。消息传到御剑阁那天,路鸣泽正在练武厅教徒。他砍断松木人偶,转身拽起外套就往外冲——袖子里还掖着半张泛黄的信笺。
信是三年前写的,字迹已褪成浅灰。他摸着褶皱处想起,当初说要护着她平安长大,可那些话抵不住龙吟。
二、长枪刺破云端
紫青双龙盘旋在苍梧峰顶,鳞片抖落的火雨把半座山烧成焦碳。她跪在路鸣泽身后举枪时,后背的甲胄叮当作响——那是他亲自给她系的。枪尖刚挑起紫龙右爪,青龙的尾巴就扫中后心。
「退!」路鸣泽把她薅到怀里,却见她从铠甲内袋掏出个铁盒。「这是……」他瞳孔一缩,那是他年前托铁匠打的机关。枪尖刚蘸上黑火,两道龙啸里炸开遍地星芒。
三、星辰落进眼底
双龙血染红了整片天幕。紫龙仰面栽下去时,她跪在尸体上喘,血水顺着铠甲往下淌。路鸣泽掏水壶给她灌醒,她抬头的第一眼就盯着他腰间的佩剑,突然笑了:「借我三天。」
三天后宫廷宴上,她端着酒盏走动时铠甲都在抖。路鸣泽看出那剑鞘是用龙筋绕的,杀青时她把自己手指也缠进去了。后来他偷偷在御书房看见那柄剑,剑身上刻着当年抄给她的两句诗:
「江山代有英杰出,不叫斯民陷祸途。」
四、剑鞘藏不住的倔强
夜深了。御花园的海棠树下传来衣袂风声。她把剑架在石阶上,手撑着膝盖喘。月光把她单薄的背影拉得老长,像当年练枪时那个倔脾气姑娘。
「你偷看军机处的地形图了?」他的声音闷闷的。「我得算准三十六道山垭的风向。」她掰着指节,「第三十五道口,在孟夏那几日必起东南风——」
突然停下。「不然我怎么扛得住你的剑法?」路鸣泽攥着酒盏的手抖了抖。窗外传来杜鹃的叫,撕心裂肺的。
五、龙吟永远不是结局
第二天早朝,圣上颁了御旨:命她统率西疆军。「太冒险!」宰相把朝笏拍得震颤。「比起跪着烧香,她更擅长握长枪。」路鸣泽这样回。
午膳时她闷头扒饭,突然问:「那柄剑,你真舍得借?」他挑着青菜的表情突然慌张起来:「我倒是想说不——但先前查了十二遍军令,有人在给西疆调粮的时候偷换劣米。」
六、永不停歇的征途
秋风把御花园的残叶吹到阶前。她站得远,看不清路鸣泽手上摩挲的信笺——那信还夹着枚铜钱,背面刻着他们小时候偷采的桃花。
「三日后就走?」他问。「嗯。」「那铁盒里机关还够用?」「够撕碎下一头火龙。」
脚步声渐远。衣角带起的风里飘着桂花香,却让人突然想起龙宫翻涌的紫焰。
七、终章:盛世如他们所愿
大漠深处某处驿站,伙计端菜时碰翻灯盏。烛火里飘出半页折子:西疆军斩杀叛将,粮草已通达前哨。
窗外刮着黄土风,远远传来马铃声。「驾!直奔金阳关!」
铁蹄卷起沙尘。远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,像当初他们初见那回——彼时她还握着寒铁枪,他才提了把青钢剑。